恬静的夏天

守序善良

[零兔]安赛蜜与阿斯巴甜-Ⅲ

施工链接:>1  >2

-现代生活中持续的平凡

-小两口不惊心不动魄,怎么安逸怎么来



>3 告解所


       仁兔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零有些担心仁兔念大学以后体能是不是变差了,帮他把仁兔送上车的光拍着胸脯保证仁哥以前就是这样站着都能睡着——零不知道这该怎么被安慰到,甚至产生了一点“输了”的感觉。

       仁兔勉强睁眼下车,进了家门就窝在沙发上不动了。零给他盖了个毛毯,洗完澡看到兔子球球还照样赖在那里,坐在他旁边一边吹头发一边给仁兔捣乱让他快去洗澡。仁兔探出上半身抱着零的腰,要把他也关在沙发上,零很坚决:“我现在让你直接上床睡觉,明天你又要跟我生气。”好歹把他塞进浴室里。等仁兔收拾停当钻进被子里,零收起剧本关了灯。

       过了不到五分钟,零扭开蘑菇小夜灯问仁兔:“你睡不着了?”

       为了照顾零,组合有条件以后尽可能参加夜间的表演或录制活动,工作结束往往很晚了。仁兔充电快放电一样快,一般从学校回来处理了学习工作和家务后先睡一觉补足精神,醒来刚好等着零敲门。习惯了这样生活节奏的成鸣在回东京的路上睡够了,洗漱完又是一条好兔。

       仁兔维持着假装睡觉的姿势眨了眨眼:“嗯,洗完澡感觉又有精神了。零亲今天累了吗?”

       朔间零晚上状态比较好,今天忙着和别人寒暄,两人反而没怎么说话,索性趁睡前聊一会天:“没关系,白天的时候我也没帮什么忙。而且吾辈大约力量变强了吧——感觉在白天活动受到的限制的体质比上学时影响小了。”

       “怎么突然捡起来这个老爷爷人设啦。”仁兔隔着被子踢了他一下以示嫌弃。

       零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送给你的,新婚快乐。”仁兔听到他说“新婚快乐”笑了一声,打开盒子看到一个十字架吊坠。

       

       零今天在婚礼看到一位不大熟悉的久别故人,这十字架正是看到他时临时起意想要送给仁兔的。

       仁兔成鸣是朔间零人生之锦地色的经线,在斑斓华彩的提花段落结束以后,又是他们的往事不声不响地翻上来。他幼年的时候确实常常见到这张面孔,只是往往是透过教堂的玻璃窗看到他正主持弥撒。教堂处在成熟的居民区,在周边有稳定而联系紧密的信众,下午的弥撒到晚祷之间往往温馨热闹——当然,这主要是来自在墓地散步的朔间零通过观察自顾自得到的判断。

       对朔间零来说,第一次看到仁兔成鸣时,他就陪伴在这位老神父的身边。圣歌队惯例上在周末早晨第一次弥撒时为上帝唱赞歌,仁兔成鸣,那位年幼的领唱,常理上是绝难与清晨入睡的朔间零见面的。在这个普通的晚上,特别地为一位求弥撒的教友表演了晚祷书之后,仁兔换上黑色袍服偎着神父立在告解亭中。大约教友受洗后经历了过多年,他的告解持续了很久;似乎静默了同样久的时间,神父以圣三一之名宽赦了他。

       圣歌队的制服是非常可爱的,象征牺牲的红色长袍外罩着象征纯洁的短白衣;穿着制服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的仁兔成鸣,在精美的念经台后、烛光与香烟映衬下,仿佛是真实的小天使来到人间,举止天真、无忧无虑,叫人见之忘俗,解脱尘网。堂区许多老教友偶尔会在相谈中说起“成鸣就是我的天使呀”——这话里既没有所属关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单纯有力地构成了这些人对世界认识的一部分事实。在教堂墓地附近活动的零也听与他谈话的人提出过这种说法,甚至远在他真正见到仁兔成鸣之前。

       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此时,神父面前套着有些过长的黑色袍子的仁兔显出长久的冷淡沉默。神父抚摸了他的头,起身去坐在了告解亭栅格外。

       “成鸣是第一次听到告解吧?”

       “告解不应该有别的人。”

       “不必担心,成鸣为这位教友做了晚祷,参与告解是主与他都许可的。”

       “告解后圣三一就会赦免他的罪了吗?”

       “这正是神子降世的目的。在末日以前尽可悔改吧,主会赦免他的信徒,使其不入地狱,耶稣正是为此化为人身,代众赎罪的。”

       “像我这样的人呢,神父?像我这样,另有所图的孩子……”

       “我的孩子,不必担忧,你的歌声告诉我,主在你心里。”

       仁兔走出告解亭,抬头仰望十字苦像。他回忆着常听到的用语,缓而轻地说:“Father,我不能懂。因为我虔信着爱我的神,他便要死去来救我,我觉得这不对。”

       “我会背上我自己应当背的十字架。愿主与我同在。”

       神父慈爱的目光中带着宽容。他轻抚过成鸣的头顶,取了一条为平信徒预备的、不大起眼的祝圣花蕾十字项链,躬身为他戴上。两人相对在胸前划十,口中念诵道:

       “阿门。”(*)


       *“诚心所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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