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的夏天

守序善良

[零兔]安赛蜜与阿斯巴甜-Ⅴ

施工链接:>1  >2  >3  >4

-⚠大量DM要素,大量零敬要素。⚠

-(非常刺激的)过去捏造。可能有剧情冲突/一定的角色形象改变。

-在南极大陆与诸君载歌载舞,谢谢喜欢。



 >5 Winter fallen

 

        回忆一轮占据了整个睡前故事的时间,朔间零从悠长放空中回过神,注意到躺在隔壁的人兔子一样观察他。眼睛被睡神折磨红了一大圈,还固执地不肯睡陪他夜猫爬楼。 

      不由得感到好笑,索性老年人设装到底,靠过去摸摸头拍拍肩,“亲爱的小天使,需要一个甜蜜的晚安吻吗?” 

      这称呼叫仁兔气不打一处来,白瞎了刚刚的好气氛。白眼翻到脑后,卷着被子往床边一骨碌,无情地背对着朔间零,吝啬到连晚安都没有,用“再见”草草终结了话题,示意没有睡的人关床头小灯。 

       朔间零看着自己半边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享受寒冷,无奈地笑,老实听话让房间陷入黑暗。然后狡猾地用低沉的悄悄话服个软,成功换来被子的温暖。 

    

      天使和他这个魔物同床共枕。朔间零听到旁边彻底熟睡后发出的浅浅呼吸声,心悸在这些年被安心取代,这一刻彻底消灭。 

        那些年听着父母嘴里的“小小兔”,他再如何全知全能,也没想过会发展成现在的故事。但不论千百次计算假设不同的路径和选择,现在得到的竟还是最优选。

        

        还是那些年,他也几多灿烂过。塞进嘴里的爱情是盛开的绣球花,吞进去落下来洒满全身的希望。花粉随风迷住了眼睛,什么都不愿意看到。       

      正是盛夏浓稠炽热,烤的他头晕眼花,皮肤刺痛的要炸开。他驾着心爱的YAMAHAr6,后面坐着一路碎碎念却仍然抱紧他的敬人。风穿过两人间的空隙,带起热浪包裹着他们,叫他分不清是酷暑还是迷恋的滚烫。  

      他嘴巴没有形象地咧到耳朵根,带着喜欢的眼镜仔私奔到海的尽头。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摆脱不了。年轻的朔间零还崇尚浪漫,实际只去趟海边,硬是能延伸出无数的雀跃。  

      他很少那么激动,扑了对方满身水,两个人打起水仗,然后湿漉漉的瘫在地上斗嘴算胜负。上学时间的逃课让海边空无一人,性起磨着对方不管不顾做了爱,在这天地空旷间也不嫌害臊。最后黏糊糊地搅在一起,几乎被太阳晒化。  

        对方骂他是个差劲的人,他也不反驳,只扬着收不住的笑脸去亲吻敬人堵他的嘴,一点点一下下。看对方一脸不情愿再到专心致志和他一起享受接吻,实在是很得意很甜蜜的事。  

      闹够了就去熟人的店子里填饱肚子兼休息,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当时乐队只有他们两个人,被听众和粉丝善意取笑说是情侣乐队,难得敬人没反驳,他自然大笑着承认。  

      在台上放肆快活,做一切摇滚该有的疯狂。他吵吵闹闹大笑大叫,弹着吉他耍帅扮酷,错觉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成为摇滚王国的魔王。  

      年轻的他只需要摇滚和敬人,就可以狂放不可一世。  

      他摸出手机,眯着眼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打开一个相册。里面的敬人笑得特别开心,自己也是。好久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笑的弧度,似乎还维持了很久。 

      他把所有的造作都留给了敬人。  

      可不管平时嘴上有多坏多不饶人,无休止地唠叨和说教,敬人在行动上永远选择宠着他。  

      朔间零清楚地掌握着对方这个软肋。于是,随心所欲,用尽真实面目和情感举动。  

      连那件令大河决堤的事也是如此,任洪水泛滥,冲毁敬人所有的苦心经营,剩下的痕迹还让洁癖的泥沙消灭得干干净净。  

  

      他不是不知道敬人要什么。当时自己的身份和力量用起来轻而易举,更何况他心甘情愿被利用。  

      准确地说,是前期心甘情愿。甚至支起眼镜买好零食作为观众随时喝彩,在充当尽职演员的同时。坏就坏在,所有的帮忙来自他的一时兴起。等来到了最关键的一天最关键的一幕,观众道具灯光音乐一切都为他准备好,却任性地直接甩手弃演当场走人不回头看哪怕一眼。是他站在岸边打开闸门让洪水冲垮敬人努力的一切。  

      朔间零看不到成功的曙光,看不到牺牲自己的意义所在。  

      他想自私点,想要敬人和他一起自私点。  

      只他们两个开开心心不好吗?和以往陪伴的日日夜夜一样。  

      但他忘了,敬人和魔物格格不入。是寺庙出身的孩子,渡世济人为己任。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就是要把一切糟心破事烂摊子揽上身,重到压死自己最好。哪怕无用也要勉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恨不能把墙撞穿。朔间零看到自己和敬人之间的沟壑那么宽那么深。他恨死了这样的无力,没办法让两人达成一致。背对背的箭头,一旦出发在平面上永无再会。是一根藤上黑白分明的花朵,即使有一样的灵魂。  

      偏偏。  

      偏偏他爱惨了他。  

      朔间零无端清晰意识到,若不是这种特性,敬人又怎么会爱上他。  

      和尚爱上魔物?  

      多么悖乱疯狂,还掺杂着一丝绝望悲观注定不能善终的唯美。  

          

      他就应该是个恶人。“穷凶极恶”是为他量身定制,不断给自己做大量心理建设,绞尽脑汁搜刮各种十恶不赦、坏到极致的形容词。  

      因为他要和敬人分手。一件单是想想都恐惧颤栗的事。  

      朔间零自诩不是胆小的人。这么多年一个人肩负重任走南闯北荡世界,不在话下。怎可能为了这么小小的一句话丢掉方寸动摇如地震。  

      但他就是害怕,怕得不得了。连之后的可能性和未来都不敢假设。只祈祷说完这句话后就是超新星撞击地球或者太阳爆炸导致一切毁尸灭迹没有感情。  

   

      后来,他不再造作。  

      开口闭口“老年人”的睿智语气,关爱孩子指引未来。是个洗心革面德高望重救人于水火的好前辈好爷爷。  

      对待之后新组合的成员再没有以前的张狂。那些疯魔被小心翼翼地封印起来,像睡美人没有王子谁都唤不醒。  

      就连摇滚的时候都失去了一股劲,“变成不一样的朔间零了。”  

      最初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粉丝在听了新歌和新的演唱活动后纷纷留言,有失望有叹息。地下音乐爱好者间甚至还流传着往日激昂情侣乐队最终劳燕分飞一拍两散的八卦。  

      UD在校园和毕业后事业蒸蒸日上,粉丝数量眼见着噌噌上涨,势态可喜,经纪公司开心地合不拢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涌现对他们的簇拥和喜爱,偶尔那么一两句“DM不再”的感慨被急速翻了过去,淹没在一轮又一轮的声援里,快得来不及注意。  

      他也再没有在海滨小店唱歌*。  

      坐在台下喝冰凉的番茄汁,听着现在团体成员在上面振聋发聩声嘶力竭。  

      有一瞬间的恍神,似乎看到了旧日诞生于此的鬼魂。  

      满载遗憾,他与敬人不再齐头并进。城市太小,走在路上或在聚会场合碰到,擦肩而过占大多数,偶尔迫不得已打个招呼都客套艰难。  

      不欢而散至此,难过又难堪。  

   

      他关掉手机,眨眨眼睛,翻身看向隔壁仁兔的背影,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幸好还有个小火炉,愿意为他挡住流窜的寒冷。




TBC

评论

热度(40)